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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遠的宗師 緣道菩薩
永遠的宗師 緣道菩薩

撰文/佛乘宗第三代宗師善單

  一九九三年八月十一日,恩師 佛乘宗第二代祖師 緣道菩薩圓寂,當時心中萬般不捨。

  想念恩師,那是每天的必然。

  觸目,都是他老人家留下的法寶;思惟,都是 二代祖師傳承下來的法脈。

  「祖師‧妙」

  二十年,彈指剎那。

  想念恩師,那是每天的必然。觸目,都是他老人家留下的法寶;思惟,都是 二代祖師傳承下來的法脈。甚至,從這個世紀開始,我所住的地方──緣道觀音廟,也是他老人家生前交待非做不可的德大:「你一定要蓋佛乘宗的祖師廟!」

  「觀音也是本門的祖師之一。」 二代祖師曾經如是開示!

  「你出法身後,將會現出家相。」恩師如是叮囑著。

  一九九三年八月十一日,恩師 佛乘宗第二代祖師緣道菩薩圓寂,當時心中萬般不捨。雖然 老祖師再三開示:「佛乘宗宗師沒有流淚的權利。」但是,眼淚就是不聽使喚,那三天的夜裡,在家中的客廳就是流了三晚的淚水。

  要蓋佛乘宗祖師廟的這個功課,絕不會因為恩師的圓寂而「跟著往生淨土」,反倒是一個非得「建立起這個淨土」的誓願。沒人沒地沒錢,當時憑著是「心中有一股氣,就是硬生生的要咬牙完成它」!

  當時找了做工程出身的黃錦春居士,要他努力找找看,有什麼靈山秀地可以興建祖師廟?一晃眼,就到了一九九六年,他打了通電話來:「報告導師,弟子找了三年都找不到地點,怎麼辦?」

  「喔──,那你先放下。」當時我回道:「半年後的某一天夜裡,我會打電話給你。你呢,就開車出去,隨便亂走一直到迷路了,那裡就是。」

  哈哈哈,很禪意嗎?

  一九九七年,某個夜裡我打了電話給黃錦春:「你現在可以出門去找祖師廟的建地了。」

  「請問導師,弟子要往那裡走?」

  「隨便走,走到迷路就對了。」

  據他後來說,當晚決定往陽明山的方向開去,一直繞到了後山,穿入小路到沒路,終於在破曉之際,陷入一片雜草堆中動彈不得。

  當時的草,我們後來有上千名發願的大德去除過,真的比人高,以車子的高度一下子就埋沒在裡面。

  「幸好當時有一位農夫在場──。」黃錦春事後不可思議的道:「本來只想問他怎麼出這雜草堆到淡水市區的道路上?誰知道多聊了一句,腳下這個地點竟然是可以蓋房子的建地!」

  眼前,晨曦東來遍灑處,就是後來佛乘宗祖師廟──緣道觀音廟的聖地!

  事後,當然很多人問我:「導師,請問是如何知道在半年後的那一個晚上要打給黃教授師?又怎麼知道他迷路之處會有人可問可告知就是興建祖師廟的地點?」

  「哈哈哈,運氣好啊!」我哈哈大笑回答他們:「如果那天黃錦春沒找到,我就天天半夜叫他起床出門呀!」

  呵呵呵, 老祖師保佑,第一次就找著了,不然豈不是少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?

  「祖師‧茶」

  「你們看看這杯茶──。」 二代祖師緣道菩薩指著餐桌上,瓷杯裡淡琥珀色的香片茶水道。

  那天,是他老人家的生日,大緣精舍上百法子幫恩師慶生宴。眼前,本來清澈的茶水,剎忽間在眾人眼前浮現了許多「水垢」。他老人家淡淡的道:「這就是你們的業力。」說著,輕指舉杯一飲而盡。

  我常常在想,為什麼在做「住大自在自性佛位放光加持」如是法門時,往往都會有許多人許多不可思議的事證?這並不是李某什麼個人功力的問題,而是我的老師在我面前為眾生演練做過了什麼的開示。想到恩師如此淡然自在的氣魄,飲業力如品茶香,那種景仰恭敬之心的力量,才是真正達到能為眾生消業祈福之力吧?!

  二○○三年某個午後,我在祖師廟四樓的沉思中,想著:諸佛菩薩為何臉上半點皺紋也沒有?因此而建立了「香華天」這樣保養品的概念。名字來自──佛陀說法,諸天以香華散佈歡喜供養。

  所謂保養品,依照娑婆世界分的種類可多:臉部、手足、身體、美白、防曬、袪皺、保濕、塑身,乃至到毛髮淋浴,差點可以成為一本「修身」經典。當時既然打算隨緣眾生,就依不同生理氣脈,調配開出不同精油配方組合。

  「導師您又沒學過精油,怎麼知道可以這樣調配還有比例?」一開始,當然很多人問。

  「打坐中猜一猜的呀!」我總是這麼回答。

  香華天的保養效果當然很好,最了不起的是一次美國太空總署所屬的外太空輻射線實驗。在對細胞徹底毀滅的外太空輻射線下,滴入稀釋為百萬分之一香華天成份的細胞不但沒有死亡,而且粒腺體產生更強的增生。當場由太空回收器中得到的實驗結果,又在地面上做了逆向的測試。果然,雙雙的結果令科學家為之震撼,並且給了一本厚厚的科學實驗報告書。

 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,香華天保養品有太多的故事。呵呵,因為是「保養品」,所以不能說故事多神奇。但是一切可以回到故事的開始──恩師喝了那杯茶,神色自若的看著我恭敬的又斟上七分,一指茶杯:「從現在之後,你可以代替老師喝了它。」

  那天,一九九二年陰曆九月二十八。

  「祖師‧師」

  一九九二年某日午後,那時還住在台北紅塵中,獨坐客廳一念正想轉身,拿旁邊茶几桌上的保溫杯喝口水。剎那,陷入一整片黑暗中。當時就是個彈指的瞬間,整個內外法界落個「什麼都沒有」。

  沒有到連「光」也無,徹底的寂靜空渺,忘了自己名字、忘了一生如何,甚至連「想要想」的念頭也起不來。就是這麼飄飄蕩蕩沒有上下左右無前無後。如果當時還存著什麼,就是無限的孤獨與恐懼。

  好一陣,終於在極度幽闇之中,浮現了恩師的身影,從遙遠處自在而來。一時,醒回來,伸手拿杯卻已過了六、七個鐘頭,屋內早已是鄰家燈火透過玻璃窗投入,好個不真實。立即,撥了電話給二代祖師,胸口方才驚疑仍在激盪。

  「老師是弟子的法身──。」 二代祖師淡淡在電話那頭回道:「所謂一心圓法界,無有內外亦無三世,無名無相無諸佛眾生。所以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!」

  「唯一存在就是自己的佛性,就是法身!」恩師簡單一句傳承授記:「當下唯見著老師,也就是你法身的代表非相之相,才叫入證實相。才是真實!」

  數月後,有一回禪臥,剎那全身如電過隙又立即空靈。「又來了,」心中一個念頭苦笑:「前陣子那種生理過程的變化,從頂到腳又要來一回?」

  這次特別了點,在極徹底黑暗中,看見自己躺著,橫空從身內「滑」出一名老者,同時「橫滑」之際不知怎麼沒有動作卻變成高大巍峩的站立。那一身莊嚴氣勢,竟然又叫人打從心坎底驚畏恭敬著。見他不動,便是全身上下將眼前這極老極老的尊者偷偷看了仔細。

  忽然間,又醒回來,又是立刻打電話請示恩師。

  「那是 老祖師──,我的老師 妙空祖師菩薩,這是法身佛顯現!」 二代祖師在電話那頭,是我這生唯一一次聽到他老人家有愉悅的音調:「就是你法身出來了。」

  「請問宗師,從一心圓法界到出法身,似乎不像坊間有人說的滿天神佛接引,一眾天女散花?」經歷了這些,我不得不對實證實相想要徹底印證。

  「既然你的法身就是整個法界,那還有對立的佛菩薩和眾生?」恩師直接一句:「一合相!你就是法界,法界就是你。」

  幾年後,跟榮總和中央研究院做了許多實驗。有一回,在台北榮總做紅外線錄影檢視。那回實驗的內容是佛教中的「開光」──將一些器物擺在桌上,我則在鏡頭前修法。

  之後,播放出來的錄影內容,自己都覺得有趣。先是指揮研究的教授喊「開始」,剎那錄影裡,我所結手印到桌面器物間立即湧出一片紅光,隨著下面時間讀數,看得一清二楚那團紅光持續著。一直到喊停,又瞬間影帶中紅光消失。

  更有意思的是,當時開完光後,我還坐在那實驗的位置和大家聊了幾句,這才起身離開。

  錄影機沒關!

  當我們事後檢視內容時,不僅發現前段開光時紅光的現滅,更吃驚的是我人離開後,原位置上竟是一直留著我的形狀紅光團依然在座!好一段時間,直到錄影機後來關了前還在。

  哈哈哈,這是第一次我用肉眼看見「另外一個自己」,事後在課堂上也給上千名的學生看了,當做那時還沒有的電影特效囉。

  另一回也是在台北榮總做了腦血流的實驗。他們說正常人數值是五,如果是四也還可以。到了三就是中風,二就是昏迷,一是植物人。那時,他們說可以任意發揮,所以……我把數值從五到零來回跑了幾次,而且還一邊吃零食喔。呵呵,他們說「零」就是死人,我可是活生生的跟他們在聊天哪!事後,據說把這份實驗報告提到了德國舉辦的世界醫學大會上做論文發表。

  怎麼做的到呢?我一直覺得很簡單。開光的時候,想著老師就行了;腦血流流量檢測,也是想著老師就好了。既然老師就是你的法身,法身功用又比肉身高太多了,那為何不交給他老人家決定就好了?!

  「祖師‧眼」

  一九九三年, 二代祖師緣道菩薩有回到某個道場開光,滿眾弟子隨侍法輪。那晚,恩師很特別的打了電話過來,問了一句:「今天開光,你覺得如何?」

  「報告宗師──,」當時我真的有些驚惶,但是面對老師不敢不實話照說:「不知為何,宗師開光了 老祖師大自在王佛及觀音、文殊兩位菩薩……但是,地藏和普賢菩薩似乎沒有開光?」

  「對!」 二代祖師簡單直接的開示:「我是這麼做!明天你就去把地藏和普賢那兩尊菩薩給開光圓滿!」

  啊!原來傳承可以用這種方法──與師合一法輪圓滿!不是老師不會,而是給弟子機會。

  二○一一年開始,我們從相大弘法走到了事大弘法──舉辦藝術博覽會。這種國際性的藝術盛宴,藝術家作品的成交率至關重要,而去尋找到世界上很棒的作品參展,是藝博會能否生存壯大的關鍵。

  網路的發達,讓我們比較容易的找到世界各地的藝術家,觀看他們的作品風格,也比二十年前更容易聯絡到人。但是,人家並不認識你,尤其剛開始的第一屆,連基本資料可提供出來的都沒有。我們唯一能做的,就是用誠意不斷的聯繫及尋找。

  終於,有些藝術家寄了十幾張作品圖檔來,讓你挑挑看那些適合東方市場。李某做藝術總監,就是專門負責挑全場的作品,常常來的十幾幅作品,只挑中了其中四、五幅,結果是──那些都賣掉了。

  「賣掉了幹嘛還給我挑?」忍不住要問負責聯繫的工作人員,叫他們寫mail去問對方。

  「啊,藝術家回信了,」工作人員回道:「他們說想要看看藝術總監的眼力如何?」

  什麼?!第一屆歐美大陸最少遇到二十來位藝術家這麼測著的。還有,一直到了今年第三屆,雖然沒有人再測試了,但發生了另一個現象──被我點到要來的作品,沒兩天就在他的國家自己賣掉了。

  三屆以來A.R.T.台北新藝術博覽會,成交率分別達到百分之八十九到百分之九十一。如是令人驚喜又感動的成績。現在已經有太多世界各地的藝術家蜂擁而來報名。

  一直以來,工作人員還是會問那一句:「總監──,請問你怎麼看的出來那一件作品會賣?」

  哈哈哈,我其實很想回答的是,跟我的恩師考題比起來:「那位菩薩有開光,那位沒有?!」這真的不算什麼!

  「祖師‧音」

  「如果你們聽過天人的樂音,這才能體會什麼叫做奇妙,什麼叫做天籟。」 二代祖師曾經這麼飄出一句話。

  此曲只應天上有,自古以來如此形容。老師突然講了這麼一句,令我不得不想起這生第一次去參謁他老人家的情景。

  一九八八年夏日午後,有此大不思議因緣得以參拜老師,請示了約莫兩小時後,老人家起座說了句:「我去睡午覺,你在客廳自己打個坐──。」

  「是!」當時初入門不久的李某,一則以喜一則以驚。驚的是老師這回突然來了個「考試」,不知自己什麼根器可以坐在這裡?!

  才一忽兒,那雙腿一盤手印一結兩眼微閉,眼前竟滿是透明琉璃光人形,非常優雅飛舞著滿堂。那數之眾,交相往來而不擠撞,個個看的分明又遍廣無窮。此景太吸引人,竟是「閉眼看」的出神。只覺得彈指,老師竟然又出了臥房入廳,坐了下來,一句:「看到了什麼?」

  二代祖師圓寂後,為了秉持恩師的開示,將弘法的腳步邁向了美洲大陸。先是加拿大,而後美國。洛杉磯的人們早睡,往往上完課吃完飯到了晚上九點,街道冷清的令人發慌,簡直無處可去。某一天,經過飯店大堂,看見了一台鋼琴在那兒,靜靜的黑幽亮光,像是驕傲的貴族。

  我拉過小提琴、大提琴,卻對鋼琴敬而遠之。總是想不通,怎麼可以同時看兩行相異的樂譜,用一個大腦指揮雙手彈奏不同的樂符?那天,真是百般無聊,偷偷的趁半夜沒什麼人時去彈了幾下。結果……被警衛委婉而堅定的給轟回了房!

  哈哈,為了這樣,足足存了三年的錢,硬是在台灣買了一台鋼琴,就是要每天來彈奏它!

  要彈什麼曲子?又沒學過。所以,只能彈心中的曲子,只能用樂音表達對老師的思念。所有的演奏,隨興也好,錄音也好,出版也好,都只為一個人而彈──我的老師 緣道菩薩。

  「一個人的一生,只為一個人作曲,這就是我的浪漫。」是的,我只為我的老師作曲,每一首都是日夜思念他老人家到心痛與安慰交織時,忍不住將指頭在琴鍵上宣洩。這些曲子錄了音,出版,並且改成了管絃樂曲。甚至連三年登上了國家音樂廳演奏,有鋼琴交響詩形式,也有小提琴協奏曲風格。

  更令人意料外的是,還在二○○七年以小提琴協奏曲獲得第18屆金曲獎「傳統暨藝術音樂類 最佳作曲人獎」入圍。

  我常常也在回想,到底是怎麼做到的?怎麼自己雙手就會彈了起來?是因為刻骨銘心的思念,除了言語文字也可以用樂符音律敘說吧?!

  「報告宗師,弟子打坐中看見無量琉璃透明又極美的天人在滿屋飛舞──。」一九八八年的那個午後,我如是恭敬回答著老師的問題。

  「好。」老師淡淡的一句:「有聽到他們的樂聲嗎?」

  「報告宗師,弟子什麼聲音都沒聽到。」相信那時我的臉色不是慘白就是羞紅吧。

  老人家拿起保溫杯,喝了口茶,用一種就是理所當然的語氣道:「以後自然會聽到──。」

  「祖師‧手」

  一九八九年三月二十五日,承 二代祖師指示,開立了佛乘宗弘法體系──大緣精舍。當時,設立在台北民生東路的名人大廈十五樓。那幢建築的電梯只到第十四層,所以最後有一層樓必須爬樓梯。

  那天中午,已是七十多歲,而心肺早年因戰爭而大受損傷的恩師還特別蒞臨開光,並且做了點開示。之後,隨即返回永和住處。當做弟子的我陪侍他老人家下樓梯時,母親在後面說了一句:「你怎麼沒扶宗師?」

  剎那,我大吃一驚。當時未滿三十歲的我,長輩都在五、六十歲,從來沒想過要扶他們上下樓梯。一時間羞愧不已,急忙伸出右手扶了恩師手臂。

  那天,是這生第一次觸摸到我的老師。

  一九九三年八月八日,到老師家中請安祝賀父親節快樂,並且聽聞開示。臨走前三跪拜畢,起身欲離,行過恩師椅側,他老人家忽的伸出右手握住我右手腕,做最後叮囑:「我這一生中只能訓練出你這個菩薩──,而你一生只要訓練出一百位就好。」老人家非常慎重的又重覆一遍:「記住,只要一百個就好,一個都不要多!」

  那一握,是這生最後一次觸摸到我的老師肉身。

  佛乘宗第一代祖師 妙空菩薩曾經以右手拉著 二代祖師的右手,觀看整個法界源起。我的老師則握著我的右手最後密囑多少弘法成就因緣。這右手相代拉握之間,才是真正令我修法作法時,具有不可思議的法統傳承加持力吧?!

  畫畫一直是我從初中以來的夢魘!當時的一次校園寫生,令我十五歲的心靈受到「雷電霹靂又形容詞不夠表達」的打擊!從此,繪畫成為往後二十五年的天障。直到──又是美國弘法時!

  一九九九年,洛杉磯一到晚上又是動彈不得,除了打坐念佛,再找點有建設性的事情做做吧?!當時既無平板電腦也沒智慧型手機,百般思惟之際,想到修行就是要突破──超越自己的身心障礙。而一直以來不想面對的,就是繪畫!

  第二天立刻買了顏料畫布,自己胡亂玩了起來。其實心中一直很羨慕那些古典繪畫大師,怎麼可以將人像畫的這般栩栩如生?也很讚歎總會工作人員童勝和,憑著照片就可以將 二代祖師畫出味道來。

  「這生畫畫,只求有一天能畫出我老師神韻啊!」當時心中唯一的祈求 老祖師,就是繪畫練就到可以畫出恩師的形相及老師內蘊的智慧與慈悲。願足矣!

  在那天用油彩繪畫之前好幾年,曾經很多次在禪定中「看見」法界圖騰,非常的漂亮又充滿科學的玄機。恩師在世時,曾經將最早觀照的四大法印繪畫下來恭請他老人家開示。老師很慈悲的加持,傳承印證了上品華嚴。自後數年,禪定中所見愈多愈變,結構龐大流轉至不可思議。

  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五日,在美國一家西餐廳和弘法人員吃飯,因為我實在吃的很快,停箸之後一時沒事,便拿了人家的餐巾布用筆就將禪定所見的圖騰畫了出來。這一畫,不可遏止的成了習慣,不管到那裡,台灣、中國、美國、日本、加拿大,只要有空有筆有紙就畫。常常竟夜樂在其中。

  一九九九年那一天油畫開始,便想到要將之前觀照的圖騰加入畫面中。當時完全沒料到,竟因此而開創了繪畫史上未曾有的圖騰能量油畫,更不料一腳踏進了「當代藝術」這個徹底陌生的領域!當然,完全沒想到的是,以畫說法──用藝術來弘揚佛法,開演佛教理念,是可以如此的跨越國籍種族語言宗教的障礙,隔閡毫無!

  用繪畫的方式來闡述佛法的奧義,到過中國大陸、日本、新加坡、美國、英國、法國、烏克蘭、義大利、俄羅斯、德國、香港等地開過個展,當場跟世界各國人士交流。又因為參加各國際繪畫大賽,入圍了數十項比賽,包括英國皇家油畫家協會、英國皇家藝術家協會、法國獨立藝術家沙龍、英國皇家水彩協會、義大利拉古納國際大賽、西英國皇家藝術學院……都將佛法用繪畫的方式交流暢達。

  其中最神奇的,也是這二十年來最愉快的一段日子,竟然入選了二○○九年的威尼斯雙年展。這在全球藝術界最高殿堂的盛宴,成為百年來第一位以油畫開個人展館的東方人。那段日子,個把月的時間,我在展館內天天現場作畫,並且即時連線到美國及台灣、中國大陸。一邊畫著一邊對滿館的來賓講解每幅畫中的佛法表達。哈哈哈,那些老外都聽的懂耶,雖然中、英、義文一串翻譯,竟然大家也能站著看我畫好幾個小時。當時現場繪畫內容是上品華嚴金剛經,共三十二品,三十二天畫完。

  每天,都好愉快的講解一品金剛經畫一幅畫,邊畫邊講,邊講邊畫,中午開始傍晚結束,人生真是美好。那裡物價貴,我們還自己買菜來煮。幸好周貝芬總教授師廚藝真好,從一九八九年聽說她會煮菜,一直到二十年後的二○○九年才有機會品嚐!

  吃完飯大夥兒就散步在威尼斯街道上,最安全的是沒有半輛車子,一路走到聖馬可廣場聽免費的音樂。

  起床、畫畫、弘法、吃飯、散步、音樂、睡覺。人生,怎麼有這般美好的享受?!好感恩我的老師教我佛法,所以在繪畫上才有永不枯竭的創意。

  「如果一本聖經可以讓西方畫了三百年,」我常常在想:「那浩瀚的三藏十二部經該有多少呀!」

  每當手執畫筆沾上顏料,看著心中的畫面一步步的浮現在眼前,心中常常在想著:「我怎麼可能畫的出來這樣的結構創意這樣的顏色搭配?是我的手自己在畫的吧?」

  人們,世界各地的人們常常說,站在圖騰能量油畫前,真的有很強烈的能量震撼與安定,特別歐美的老外更明顯。所以烏克蘭國家美術館有典藏了我的作品,美國美術館、康乃爾大學美術館都有收藏。真的很感謝這些弘法因緣我能有幸相逢。

  時時,還是會看著右手,自言自語:「謝謝您──。」然後,腦海浮現,恩師最後一握的──莊嚴。

  (錄自二○一三年八月十一日《佛乘世界月刊》第七十二期)